百年不合（上）
#文名源自北南女神，内容也没啥关系，不妥再改
#就是两个台上不合台下暗通款曲的巨星的故事啊
#综艺原型是《三时三餐》，就是国内《向往的生活》
#涉及一切专业性bug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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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凯是真没想到这档综艺的另一位嘉宾是易烊千玺。
彼时的他拖着行李箱装作累死累活地走了几里山路，心知是节目组要的综艺效果只好半假不真地抱怨几句“啊好热”，实则撇撇嘴角心说五月初的天能热到哪里去。
推开院门时倒是被节目组的诚意惊了把，一座三间小屋，石块垒的栅栏间隙生出几株野草与一朵粉嫩嫩的花。院子外的一亩地零零散散种着青菜豆角黄瓜西红柿和一汪绿油油的韭菜——他就只能认出来这么多，不远处还有一大片玉米田。院子不大倒是应有尽有，角落围着鸡窝，后院圈着羊，一株看不出品种的树下还有一汪直径一米的小池子，总PD齐风站在旁边介绍说引的是山上的活水，王俊凯盯着那两尾金鱼看了好一会儿，被问到时也只是打趣一句：“我在想能不能吃啊。”
PD哈哈大笑说你可得给我留点儿充风雅的东西，王俊凯又扫一眼那口微涌澜澜的池面，笑一笑走开了。
一条红金鱼跃出来又栽回水里，尾巴在阳光下弯弯落着彩虹色的水珠，溅起水花后躲进光透不进的氤氲池底。
易烊千玺就是在这时候推开了院门，王俊凯正跟齐PD讨价还价要晚间的食材，听到竹门吱呀一声响抬眼看去，跟对方的视线撞个正着，心思一转就明白了节目组的用意，哑然了半晌倒不知是什么心情。
他与易烊千玺同年出道，一样的年少成名，颇为友好地轮流占据各大榜首，来回做着第一名。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圈子里好歹也该有着点头的交情，偏偏两人的不合传闻从未间断，粉丝们吵了多年都快吵成知根知底的二次元朋友，甚至还流传过“我家XXX只能由XXXX家粉骂，你家这种十八线过来碰什么瓷”的经典言论。
《归山》这档子综艺是几个月前就在接触的，主旨内容是把明星送山里去过日子，一日三餐，柴米油盐。形式倒新颖，就是节目组怎么都不肯透露另一位嘉宾，只各种卖着关子打擦边球说对方德高望重品行端正，王俊凯工作室一直以为是位老前辈，便没再多想。
王俊凯瞅瞅门口打哈欠的那位，可不是德高望重，出道十几年了都，圈里有些比他年纪大出道晚的还得凑过去称他一声哥。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艺人撸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慢吞吞打个哈欠，扫一眼满院子里的人，最后把视线又落王俊凯身上：“晚上吃什么啊。”
声音又低又混，京腔自动将语句滤得含糊不清，充盈着慵懒范和一点儿不知起源的亲密。
王俊凯噗嗤一乐，心说这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镜头前面也不装个样子。但王俊凯心里也清楚，这人从来就不会装样子，再加上看他这幅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八成是从哪个剧组打包了送过来的，没找地儿倒头就睡都是好的了。
他二位还没怎样呢，一旁的齐PD倒觉得尴尬了，将两位向来不合的明星请到节目里同吃同住是他的主意，主要还是为了给节目找爆点，人家节目有rapper diss有dancer battle，《归山》就一群鸡鸣羊咩，总要制造点话题来吸引关注。可没料到乍一见面，想象中的火药味半点都没蹿出来，一个懒散着问开饭，一个悠闲地说你要先睡一会儿吗，丝毫不像仇人见面倒像是丈夫归家。
齐风在心里默默说服自己：好歹都是成年人，留几分情面也是正常，总不能指望人家刚见面就大打出手。留得巨星在，不怕没柴烧。
于是易烊千玺进屋放了行李换了身活动方便的衣服，出来时脑门上还扣一顶渔夫帽，嫩得跟十六岁似的。王俊凯正坐院里那方床一样大的矮木桌上，捧着只蜜瓜小口啃着，见易烊千玺出来冲他招招手，把另外半只递给他。
两个青年肩并肩坐着吃瓜，临近傍晚，灰蓝色的天上缀一排模糊的云，远处的山上站着几株沉默的树，有风从山间卷来，吹起院子里的烟火尘埃。时间慢下脚步，并不急着证明什么，轻悠地无声划过去，落下一季的麦子香。
易烊千玺吃了小半的瓜才想起来什么：“哪来的瓜啊？”
王俊凯侧过脸对他笑，距离近到看虎牙尖尖还是很明显：“节目组给的欢迎礼物。”
“哟，那怎么着也得给二斤肉吧。”
这下连工作人员都笑起来：“想得美呢你，这是邻居送的。”
“邻居都送礼物了节目组也没点表示啊？”
最后活生生敲竹杠敲到了一斤猪肉，易烊千玺捧着那袋子肉跑过去冲王俊凯嘚瑟，齐PD跟工作人员感慨影帝也没大家说的那么稳重内敛嘛，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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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四喜丸子。
齐PD说原定的菜单是就地取材的西红柿炒蛋和拍黄瓜，既然给了肉就换成四喜丸子吧。易烊千玺与王俊凯互看一眼，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吃瓜，后来还是王俊凯先撑不住，在PD怨念的眼神里笑开来：“行啦，我试试。”
做饭本来就是重头戏，十台摄像立刻就围上去七台，只剩一台在院门口拍全景、一台航拍在空中以及易烊千玺的跟拍蹲在池子边拍研究鱼的易影帝。
齐PD刚安排好王俊凯身边的摄像分布，回头就看见易烊千玺蹲池边跃跃欲试，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心说这都什么毛病，怎么都喜欢跟这两尾鱼过不去。
那边王俊凯已经蹲在灶前研究生火，以前从没用过火柴这么古老的工具，试了三四根都没打起火，工作人员全站在一边看笑话不肯帮忙，后来还是易烊千玺过来接手了这份工作，王俊凯便到一边剁肉，剁成细细的肉糜与葱姜蒜末搅一起，加完调料又顺着一个方向搅拌。易烊千玺蹲在王俊凯刚才蹲的地方研究他刚才研究的工作，在一地的火柴棒里远程指挥：“少搁点儿姜。”
院子里夜灯明亮，齐PD在镜头后面清楚看到王俊凯又抓了一把姜末，趁易烊千玺没注意迅速搅拌揉进肉糜里。
齐PD：……果然是不合吧二位。
要说让齐风PD断章取义地随意剪辑，编造出三十四集的《宫心计》也不现实。齐风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认死理一根筋，从不喜欢为明星塑人设，更看不上为了所谓“爆点”盲人剪辑的行为，若不是《归山》这么冷门的题材招不到投资，他也不会动了脑筋请王俊凯易烊千玺这二位百年不合的巨星过来。他的本意是想请一对儿老艺术家夫妻，归野山田凉，细喁交颈暖。奈何综艺市场的大环境不允许，广告商们一听主嘉宾的级别就纷纷把手摇成电风扇，让齐风提前感受了把人间炎凉。
再清高的汉子也得为五斗米折腰，齐PD在广告商罗列的顶级流量名单里挑拣出来这二位，确实是想借不合之说炒一把热度，但最重要的还是看中了这二位的个人魅力。王俊凯是大男孩性格，在圈里颇为吃香，人缘好又有梗，最适合跟嘉宾打好关系。易烊千玺是全能型选手，什么都会一点儿，还有股子文艺气息，齐PD早期定易烊千玺时就是笃定了他能看上这一亩三分地的乡间悠闲。再者，虽然为人慢热但易烊千玺上综艺就没失过手，人称“综艺圈粉机”。这一对比还真像齐PD最早想定下来的那对夫妻，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能就着一日三餐斗嘴，也能手把手肩并肩看日出看日落看晚霞看星辰——好吧后面那项恐怕不大现实，但两人的商业价值足够可以蒙蔽齐风的双眼，费劲心思敲下二人的档期了。
这厢被寄予厚望的圈粉机终于点着了火，那边的人脉王也揉出了四个圆滚滚的胖肉丸子，王俊凯一扭头就见易烊千玺蹲在灶旁兴奋地举着两只手在脑袋边摇摇晃晃，不知道是新疆舞还是哪里的奇怪动作，看上去又好笑又可爱，没得瑟两秒又没烟呛得泪眼汪汪，瞧得他唇角一翘又赶忙压下来。
“易——”舌尖拐了个道儿，王俊凯镇定自若地换了个称呼：“千玺，帮我把青菜洗了。”
齐PD与身边的助手互相交换个眼神：“听到王巨星差点儿喊易影帝大名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私下说不准多生分呢！”
不晓得自己正在被PD记挂的王俊凯端着丸子到灶边下锅，锅里油已经热了，筷子伸进去就冒出一串小气泡，四个丸子先后滚进油锅，被热气带得翻腾，王俊凯站在锅边气定神闲单手插袋，换个背景就是某品牌发布现场的即视感。所有工作人员都屏气凝神关注着节目开拍的第一餐，只有蹲在井边洗菜的那位半点不放心上。
“嘶——井水好凉啊王俊凯！”
“王俊凯！菜要择吗？不择不行？不能直接一刀切两半？”
“王俊凯你看！菜里有虫！嚯好肥一只！”
刚刚还宛如站在五星酒店后厨优雅从容的人闻言差点儿掀了油锅：“别别别别别过来！你把那玩意儿拿远点！”
后来的拍摄王俊凯全程没给易烊千玺好脸色。
那只大青虫最后的结局是被养在院子里的母鸡干净利落地一口解决，易烊千玺托腮蹲在鸡窝前新奇地看完了全程，脸色铁青的某人远远地坐在木床上敲碗：“开饭了哎！“
四喜丸子炸得酥香，浇了鲜红的汤汁，偎着翠绿的青菜，工作人员齐齐赞叹王姓巨星深藏不露有一手，被称赞的人半点无笑颜，一张脸绷着肃杀之气，筷子只往一盘糖渍番茄上招呼，死活不愿沾点儿绿。易烊千玺揣着梨涡笑得像只小狐狸，愣是凭一己之力解决了四个大丸子，哪怕丸子里满满姜末都能咽下去，语气欠揍到PD都想揍他：“凯哥你这样不行啊，不能因为一只虫子就歧视这满山的绿植啊，咱可得靠山吃山嚼绿叶子过活接下来的小半年呢。”
说着说着还挾根青菜在王俊凯面前晃一圈：“说不准菜里还有虫卵呢，高蛋白呢嘿！”
王俊凯脸都绿了。
***
第一次的录制可谓是不欢而散。
首次录制并未邀请嘉宾，只为拍一个三四十分钟的先导片，头日的晚餐加第二天的早餐，录完就各奔东西跑行程。
日头刚亮，王俊凯困顿着站在镜子前刷牙，这是间临时搭建的卫生间，在拍摄死角，是工作室花了好大的力气争取到的，身边的工作人员跟了他几年，都知道他不怕苦不怕难就怕邋遢和虫子，于是在了解到《归山》的策划后第一反应就是要推，却不知怎的入了凯Boss的眼，一时兴起接了下来，助理小马哥知道后急得跳脚，就怕他犯了毛病各种龟毛洁癖，最后只得跟节目组拉锯几周，自掏腰包给Boss搭了个卫生间，淋浴马桶洗漱台一应俱全。虽说是自费，总不能霸着不让其他人用，顺手卖了个好给同组嘉宾与其共享，本是个人情买卖，谁也没想到卖到了向来不合的易烊千玺头上。
卫生间的门“咔嚓”一开，王俊凯不甚清醒地抬眼，看镜子里印出一个同样没睡醒的身影走进来。易烊千玺顶着一头乱发，脖子上挂着条毛巾，手上拿着牙刷牙膏漱口杯，看见他也没什么反应，哼唧一声权当打了招呼，与他并肩站到镜子前刷牙。
刷完牙后两人同步吐了满嘴的泡沫，又一齐漱了口，拧开水龙头接了凉水往脸上扑，双双被水冰得一哆嗦，两个糙汉子也不用洗面奶，薅了两把水就完事。
王俊凯忘带毛巾，随手将脸上的水揩去，眉毛下颔全滴着水，胸前T恤晕的一片水渍也不顾，眯起一条眼睛看易烊千玺：“感冒好些了？”
易烊千玺正将脸埋在大毛巾里蹭蹭，闻言含糊不清“唔”一声，自己擦完了脸又极其顺手地把手上的毛巾糊王俊凯脸上，给他囫囵抹两把擦去了满脸的水珠，王俊凯顺从地闭着眼睛任由他动作，等擦完两人才反应过来今夕何夕，僵在原地不知所为。
王俊凯干咳了一声，又问一遍：“真好了？”
易烊千玺收回手，低低应了一句。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空气都僵硬起来。
后来易烊千玺似乎是觉得尴尬，仓促找了个话题问王俊凯：“家里那缸子鱼还好吗？”
问完又觉得后悔，像是被自己话里哪个词给气到，也不等人回答，拎着洗漱用品就出去了，等他摔门走后，孤零零剩下的那一个对镜子叹口气，愁眉苦脸揉乱了头发。
等王俊凯出了卫生间，整个拍摄组的八卦眼光都往这里扫，瞧得他险些绷不住脸，而视线中心另一位男主角蹲在灶前生火，坚决无视他的存在。王俊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得肃着脸装无事发生，他不苟言笑的时候颇有气场，向来漾着春情的眼角变成利剑，打着旋儿地泛冷光。
整个上午的拍摄就在诡异的氛围中结束，嘉宾不互动，工作人员也不敢多嘴，各路眼色和心理活动简直快升华成弹幕霸了满屏：
“怎么回事啊！他俩为什么不说话啊！”
“PD快哭了好吗！”
“是不是在卫生间打起来了啊？”
“谁打架这么快的，我猜是拌嘴。”
……
甭管各位心里好奇成什么样，表面都还都端着谦和有礼的面孔对着两人鞠躬打招呼说录制辛苦了，恭恭敬敬把结束了录制和单人采访的两尊佛请出去后一关院门，工作人员的讨论声立刻就冲破了天：
“这一期要怎么剪辑！！！”
“我的天尴尬度爆表了好吗！”
“昨天拍摄不是还好好的嘛！”
“没人觉得他俩站一起还挺有爱？”
“粉丝绝对要掐起来的……等等什么有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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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烊千玺猫着腰钻进车里，只留了贴身助理胖虎跟他坐一辆车，新来的司机小王刚要挂挡起步，被副驾上的胖虎拦住了：“再等会儿。”
小王拿不准是在等谁，眼看着化妆师保镖助理等几个全上了另一部车，潇洒地抛下主子扬长而去，被丢下的boss却毫不在意，支起一条腿抵在前面的座椅上，把自己缩成团窝在后排玩手机。十多分钟后后座的门被人拉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钻进车，胖虎颇为熟络地招呼他：“凯哥做完采访了？”
王俊凯嗓子像是不大舒服，低低“嗯”了一声，胖虎立即递过去一瓶水并贴心地升起了隔板，隔板缓慢升起，在严丝合缝关上的前一秒小王仿佛听到后排的巨星问自家老板：“还没消气呢？”
开车的小王吓得手都快握不住方向盘，都说一山难容二虎，这会儿两只公老虎关在车后厢，他是该直接把车开进医院呢，还是开进医院呢？
一旁的胖虎心特大地指挥他：“往时代华府开。”小王苦大仇深看一眼玩手机的胖虎，心说这位哥不是对方工作室派过来的卧底吧，咋还引狼入室往老板家开呢？
单纯的小王同志很久之后才知道，这哪叫引狼入室，这叫引虎归山——他玺子哥在时代华府那套房，房产证上明晃晃写的是人王姓巨星的名儿。
车内后厢的氛围也与小王猜的大相庭径，他高冷的老板正被死对头摁在真皮座椅上亲到意乱神迷，鼻尖相抵，呼吸缠绕，对方握着他的脖子，指尖隐在发间摩挲他的头皮，像哄猫一样摸得他心头发痒。
“还气不气了，嗯？”
气个屁，易烊千玺瞅着近在眼前那张脸晕乎乎地想，故意压低声音什么的真是件大杀器。越想越觉得王俊凯耍赖，一招美人计吃遍天下鲜，活该自己死颜控从来占不着上风。
被他瞪的人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千玺小朋友最听话了，不气了好不好？”
……就比我大434天喊什么小朋友。
心里吐槽着嘴上也不服软：“抢我戏的时候考虑我听话了吗？”
易烊千玺几个月前接触一部戏，大男主大制作大导演大编剧，哪哪都合适，谁知几天后官宣男主海报赫然是王俊凯，两家粉丝为这事又一次掐得一塌糊涂，当事人易烊千玺捧着手机坐在化妆间，盯着官宣海报上那身民国军装看许久，胖虎以为他要发火，谁知这祖宗气定神闲地将王俊凯一套官宣图片存下来，又雷厉风行地拉黑自己对象所有联系方式，再指了个原打算推掉的古装戏，一声不吭就飞深山老林里埋头拍了三个月戏，等王俊凯回过神来想找祖宗解释时，易烊千玺的手机信号已经被屏蔽得破草屋似的，吹阵风就没。
偏偏王俊凯也忙，活动录歌拍戏杂志，一天睡四个小时，好不容易觑得空回了趟帝都，还被记者的话筒怼上了脸询问他是不是抢了易烊千玺资源。
天地良心，他当时黑了脸纯粹是因为几个月没见对象导致的某方面需求不满。可惜记者不这么想，粉丝不这么想，几千公里外艰难爬上一个土坡，刚接上信号就看见“王俊凯被问易烊千玺黑脸”的新浪推送的某当事人，更不这么想。
于是这一冷战就冷到了五月初，暖风吹开了花骨朵，王俊凯在深山老林的一个院子里，一回头就见到了刚从另一个深山老林出关的那个人，睡眼惺忪，语气含糊，撇下满院子的工作人员直直地看过来，模糊了周遭风景，独自发光一样的存在。
***
小王把车停地下车库，胖虎老神在在地发微信通知后头俩人到家了，没狗仔，您二位滚回家腻歪成吗。
隔音板降下来，易烊千玺跟胖虎交代了两句工作上的事，王俊凯闲着跟小王搭讪：“你好，你就是小王吧？”
正在与boss讲话的胖虎闻言一噎，易烊千玺抬眼扫自家对象和司机，微微一笑跟司机说：“打个招呼，你就喊他老王吧。”
胖虎赶忙打哈哈：“你俩大王小王的还能凑一副牌哈。”
小王也干笑着转移话题：“千玺哥以后不是想给孩子取名叫易炸吗，我突然发现我可以跟随老板脚步，给孩子取名叫王炸哈哈哈哈哈。”
胖虎眼前一黑——还是让这辆车炸了吧。
小王还没意识到车内氛围突然古怪，王俊凯笑眯眯开了口：“那可不行，千玺的孩子跟我姓，小王你还是得重新想个名儿。”
小王：？？？？？？？
后来易烊千玺下车时脸通红。
罪魁祸首走在后面接电话，衣冠楚楚的。只是易烊千玺一想到这人刚在自己职工面前将自己领出了柜子，他就臊一脸，恨不得继续冷战下去。
只是家门一开，三只猫扑上来两只，易烊千玺立刻就将满脑子不愉快全扔出门外，抓一把猫零食，瘫沙发上去逗猫。
王俊凯接完电话就看见这人怀里一只队长，腿上一只石榴，还契而不舍地招呼脚边的二十走近点让爸爸摸一把，二十不理他，对着家里的大鱼缸虎视眈眈摇尾巴，易烊千玺喊半天二十没人理，“哎哟哎哟”着架起一把老骨头，抱着另外两儿子一同蹲鱼缸边上看鱼。
王俊凯想起他蹲在院子里鱼池边的姿态，跟此刻丝毫不差的，走过去损他：“家里的鱼天天被你们四个看得都不敢长胖了。”
易烊千玺不搭理他，抱着队长一脸的“有子万事足”。
王俊凯只好叹口气陪他一起蹲着：“是不是傻，那个剧组早早就定的我，这是拿你溜粉呢，咱俩家粉一掐，宣传费都省了。”
易烊千玺一点就通，想明白了这点伎俩立刻就怒了：“那你不告诉我？”
王俊凯憋屈一脸：我可还在黑名单上躺着呢祖宗。
易烊千玺理亏，生硬地转移话题问他刚才谁的电话打这么久，王俊凯面色古怪：“齐风PD。”
“他找你干嘛？”
“估计待会儿也要找你的。他问——”
“您与千玺，介意我在剪辑上凑CP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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